【楼诚】小时候-长大后
情书(小时候)
明楼书桌的左抽屉一直上着一把锁,钥匙也仅有一把,由明楼亲手保管。
明台曾好奇的问过他里面究竟放了什么,竟然能十几年如一日的锁着,明楼只跟他说是对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
又经历不知多少个四季轮回,当明家已经物是人非时,明台打开了大哥数十年的秘密。
抽屉里很空,只有一封信。
明台记得,那是阿诚哥写给大哥的。
与其说是信,不如叫情书。
如今情书虽在,可写信之人早已辞世,也再不会有人将它封在抽屉里,视其如珍宝了。
明诚自小便是模样出众,上学期间收到过很多情书。
刚被大哥大姐接到明家时,尽管遭受桂姨的虐待瘦骨嶙峋的,看上去弱不胜衣,可从他清俊的脸庞上对未来的长相也是可见一斑。
等阿诚长到十三四岁的年纪时,便真的印证了明楼那句养花时牡丹,养草是兰草。
褪去了幼儿时纤弱的身形,少年时代的明诚虽然形相清癯,却是丰姿隽爽。
跟明台爱闹的性子相比,阿诚的性格更为沉稳,白日里上学时衣服是什么样,晚上照旧是原样回来,不像明台,白衣服出门,不玩到一身泥绝不回家。
小少爷淘里淘气,每天一整风似的拉也拉不住;大少爷少年老成,自有一套穿衣风格,两相对比下明镜更爱给阿诚搭配衣服。
虽是富家少爷的打扮但身上却没有丝毫骄奢之气。素色的衬衣偶尔卷起袖口露出隐藏再下面的手臂,即使是安静的坐在桌前温书,也能惹得阵阵目光。
彼时明诚尚有一丝孩子气,已经是炫目多人,让人想多看上几眼。等再大一点,眉眼长开后,恐怕也是新雪初霁,皓月当空下的第三种绝色。
明诚也写过很多封情书,他写字好看,又通宵古今诗词,班上的男生常求他帮忙。
尤其是明台,学生时期自己的情书又一多半试试出自阿诚之手,有些小姑娘甚至没有见过明台的字体。
可真正以明诚之名送出的情书只有一封,收信人是明楼。
他那时刚满十一岁,课本上读过一些诗,学校里老师讲这些诗是作者用于抒发自己对他人的爱慕之情的。
老师说将来他们都会给心爱之人写信,或者是一首小诗或者仅仅是几句话,这封信叫做情书。
明诚放学回家便将自己关进屋子里,他要给大哥写封“情书”。没有想过合不合理,他只是想给自己喜欢的人写封信,写给那个就自己于水火之间的人。
明诚理所应当的写完,在晚上吃饭的时候送给了大少爷,却没发现少年的感情,从十一岁就开始发芽。
因为这件事明镜和明楼没少笑他。
晚饭前,餐桌上,明诚一本正经的讲自己的“情书”交给大哥。
“阿诚,这是什么啊?”
“送给大哥的。”
“一封信?”
“是情书,老师说可以写给自己喜欢的人。” 小阿诚说的一脸正气。
倒是明镜先忍不住了:“阿诚啊,为什么没有大姐的?难道阿诚不喜欢姐姐?”
慌了神的的明诚被一口排骨汤呛到,咳嗽都来不及还要连忙解释。
“不是的,来不及,晚上给姐姐写。”
“大姐逗你玩的,知道你大哥最重要,不过这情书可不能随便写。”明镜一边出声安慰,一边伸手轻拍后背帮他顺气。
“阿诚,这封大哥就收下了,不过你要记得,情书是要写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
“像大姐这种?”
“不,是你想共度一生的人。”
明诚的小脸皱的跟包子一样。他不想写信给什么女孩子,他只想永远呆在大哥身边。
“好了,快吃饭,我们阿诚一表人才的,将来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这个明台真是玩疯了,都几点了也不知道回家,还是阿诚最听话了。”
在往后的时光里,明镜时常会拿这件事打趣他。小一点的时候还会问阿诚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等长大一些便念叨着要他写情书给那些好姑娘们。
可不论人事如何改变,岁月如何流转,明诚都没有再在任意一封情书上留下过自己的名字。
早在十一岁时他就写过,送给了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他在那封情书里写到:我最迷恋的是被救赎那天大哥抱住我的温度,从那一刻起,大哥就是我支撑我生存下去的那道光。
明台知道,大哥收到过很多情书,可他珍视的只有这一封。
写明台的第三视角时心里好难过啊,我们大哥和阿诚哥伤痕累累身心俱疲的状况使得他们在新中国刚成立便逝世了,长眠于自己为之抛洒热血的家乡。
这时明台已经从北京回到上海,住进了组织上为他安排的房子。大哥和阿诚哥病逝后,每隔一个月他都要回明家打扫一下卫生,看看自己的哥哥姐姐和自己曾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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